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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千俞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，又说道，“所以说人都是复杂的，有时候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，百分之百的坏人和百分之百的好人是极少的，大部分都是游离于好坏之间的普通人。钱墨大概就是好着好着突然变坏了，坏到最后又突然想好了，所以才会如此矛盾，拿到了报告单，又不想交出去！”
“或许是想变好，或许他只是想自保吧，留着报告单，也算给自己留了条后路。”白杨说出来自己的想法。
“可能吧，人死了，也没人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了。”汪千俞说着，从身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档案袋又递给白杨，“这一份资料，你应该更感兴趣。这是钱墨直接锁在值班室的柜子里的，被压在了所有东西的最底下，看着有些年头了，应该是他很早之前就弄到的。”
“很久之前的资料？也跟现在的案子有关吗？”白杨说着，伸手去开档案袋上的白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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